【瑞嘉60分】烟花
第一位！
超级短的，超级短的，超级短的
依旧取名废
不想修改，不想弄排版（明天爬起来弄）
各位天使国庆快乐！
正文 ↓ ↓ ↓ ↓ ↓
我拨通了他的电话。冷风不断地灌进衣领，我裹了裹衣服，趴在阳台上向外探去，有几个小孩子拿着烟花棒在手里挥，滋滋的声音传上来倒是清晰。他那里大概是早上七点左右。我盯着那根烟花棒耀眼的白光在一阵噼里啪啦后迅速黯淡下去，一声慵懒的“喂”从紧贴着我耳朵的话筒传来。
“起来没？”
“刚醒。”
他大概是开了免提，然后把手机随便往床上一扔。我听到他衣架碰撞的声音，以及他挑出衣服，布料摩挲的声音。
“穿的什么？”
“你猜啊——红西装！”
“别骗人了，你根本没有西装。”
他的声音过了一瞬才传来，我想他或许是在系衬衫扣子。
“蓝衬衫和白裤子，加件灰色毛织外套。”
听筒里传来一阵杂音，接下来我听到了水声。他开始洗漱了。我等了一会儿，然后转身坐到桌前。我没开灯，但外边烟花的光亮足以将屋子的一半照的通亮了。我也只用得着一半的屋子——我像是躺在一张双人大床的一半，中间被硬生生砍断了，另一半的床铺整齐，没有半点人的痕迹。
我听见他的脚步声，快步走过屋子，直接拉开大门，然后关上。
“不是和你说了，至少在家里先喝杯热牛奶吗。”
“weekend！”他的声音很轻松，脚步都轻快起来了，“我正是要去买呢！”
超市里有些吵闹，他便关了免提，一边和我瞎扯扯，一边寻着要买的东西。
“你还记得我们高中的晚自习吗，学校对面有个小区——”
“当然了，放了一个星期的烟花，吵得要死——你上次和我推荐的是哪个牌子的来着？”
“Hrizon。少买点草莓酸奶。”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，最近我喜欢上黄桃的了。”
“牛奶才是让你二次生长的秘诀。”
“哈！你都骗了我多久了，以为我还会信吗？我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买大瓶装了！”
我把手机换了一边，让冷风吹着我发热的耳朵。我抬头看见镜子里的人嘴角有些弧度，被烟花照亮了。
“你那冷吗，冬天了注意点。”
“我这可比你那暖和，该裹围巾的是你。”
“我要被冻死了。”我一边说着，一边走去里屋，把他的围巾给翻出来了，暖黄色的，明亮的像是他的笑容。我坐回外面的凳子上：“我拿你围巾戴了。”
他拿着东西又走到了街上，并且毫不顾忌发出大声的嘲笑：“我到时候会给你拍我堆雪人的照片的，保证有你人那么大！”
我哼了声，风呼呼的从耳朵灌进我脑袋里，我像是真的要感冒了一样，脑袋里满是暖暖呼呼的昏沉：“你才要小心别被雪埋了吧，我可不会乘22小时的航班来把你从雪里拎起来了。”
“你一定会来的。”
“我才不会。”
“你就会——因为你爱我。”
“并不。”
“格瑞——”他拉长了声音，像是以前要求我放下手中的作业来陪他玩一样，“你爱我吗？”
我看向窗外的烟花，亮白的在空中炸开，然后落下无数转瞬即逝的花瓣。尽管我满脑子都是他的笑容，那小虎牙真是可爱极了。我把脸埋在那温暖的围巾中，听着烟花炸开的声响。
“好吧，我认输。”我这么说，“我爱你。”
“可惜我不爱你。”
“你知道你爱我的，比如会体贴的帮你的爱人分担一部分的长途电话费。”
我没等他回话便挂了电话，盯着屏幕，然后迅速点开了拨打来的海外长途。
“喂，哪位？”
“一个付不起机票钱，还得帮爱人付电话费的可怜人。”他捏着鼻子向我控诉。
“这不是你过年也不回来的理由，嘉德罗斯。”
烟花又是一声炸开，这次是红色的，占据了整个夜空。他沉默了一会儿，在我出声提醒他不断减少的电话费之前，他倒反而扯开了话题。
“我们高中，晚自习的时候不是有段时间整天听着烟花响吗。”
“那个时候你放学了还爬到树上去，用石头砸烟花呢。”
“嘿呀，你怎么记这种事记这么牢？你当初怎么和我说来着？”他的底气一下子又回来了，扯开了嗓子朝我嚷嚷。
“当时你脚下一个不稳，从树上摔下来了，还坐在地上闹着要我背，不被你就不起来——我那个时候怎么没转身走人的呢？”
“闭嘴，给我说重点。”
“我，格瑞，在高三什么都不懂的年纪，向自己班里的金发小鬼许诺，结婚时的烟花一定比人家搬家的响，还非得在人家家门口放几个，闹死别人。”
“我怎么记得你当初说的挺浪漫的，现在听起来傻不拉几的。”
“你也知道啊。”
我把手机开了免提，放在桌上，抱着那条围巾继续和他唠唠家常。我意识到他已经到家了是在他倒牛奶的时候了。
“格瑞，我现在看这牛奶就像看到了你。”
“香甜温暖。”
“冷冰冰的——我家该死的停电了！”
我没做声，他也没反应。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发问：“格瑞，你那在放烟花吗？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天空中的爆炸声总算尽了，接下来便是长久的寂静。
“我的烟花绝对比他们的好看。”他信誓旦旦的向我承诺，“boom！新年快乐！”
“这就是你的烟花吗，这烟花棒可真够夺目的。”
“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。”他不屑的哼了声，然后把真正的烟花在我耳边炸开，“明天14:30，浦东机场。”
他挂了电话，窗外最后一朵烟花绽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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